
咱常说“团圆”多容易啊,可对有些人来说,这俩字得等大半辈子。就像吴石他们家股票市场配资,打他牺牲那天起,老婆王碧奎带着四个孩子就散到各处了,一直等了31年,才在美国把五个人凑齐,一见面就抱成一团哭,那眼泪里裹的,全是这些年没说出口的牵挂。
吴石当年是国民党国防部的参谋次长,在外人眼里是挺大的官,可他早就跟咱共产党一条心了。1949年前后,他偷偷把国民党的军事部署、兵力咋调配这些重要情报传出来,帮着解放军摸清对岸的情况。可到了1950年,叛徒蔡孝乾把他给出卖了,没几天就被抓了,到最后直接给处决了。那时候他们家最小的娃才4岁,最大的也刚上初中,啥都不懂呢。王碧奎抱着四个孩子,看着家里的东西被抄走,连哭都不敢放开声儿——那时候身边全是盯着的眼睛,邻居见了他们都绕着走,就连孩子上学,都有人骂他们“叛徒的娃”。
这日子没法在原来的地方待了,王碧奎只能带着孩子到处挪窝。后来老大考上了美国的大学,走的时候跟他妈说“我到那边就找弟弟妹妹”,可真去了才知道难:那时候两岸不通邮,也没有直拨电话,想找个人比登天还难。老二后来去了香港,又绕了好几圈到美国,老三、老四也是各自找机会往外走,可兄弟姊妹之间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儿。王碧奎留在台湾,每年吴石牺牲的日子,就把他那张旧照片拿出来擦,擦完了就对着照片念叨“孩子们都好,就是没凑齐”,这一念就是十几年。
展开剩余63%直到1981年,老三想着试试,就在纽约的华人报纸上登了个寻亲的启事,就写着“找妈王碧奎,哥吴健雄,妹吴健华”——这都是他们小时候的名字。没过三天,老大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电话一接通,俩人啥也没说,先哭了半个多小时,老大哽咽着说“我找你们找了快二十年了”。后来在亲戚朋友的帮忙下,王碧奎也从台湾绕着道到了美国。四个孩子提前在老大的公寓里等着,桌上摆了张吴石的黑白照片,那相框还是临时买的,连玻璃都没来得及擦干净。
王碧奎一进门,看见四个孩子站在那儿,个个都比她高了,腿一下子就没劲儿了。老大赶紧扶住她,还没等说话,老二就扑了过来,接着老三、老四也围上去,五个人抱在一块哭,声音大得把邻居都引来了。王碧奎摸着每个孩子的脸,翻来覆去就说“都长大了,都长大了”,眼泪把老大的衬衫都洇湿了。老大慢慢从包里掏出一支旧钢笔,那是吴石当年用的,说“爸的笔我一直带着,就盼着这天给你们看”,这话一出口,几个人哭得更凶了。
之后他们在一块住了半个月,王碧奎天天给孩子们做老家的菜,孩子们就围着她,听她讲以前的事儿——讲吴石偷偷写情报的时候,总把孩子哄去睡觉;讲他们搬家时,吴石的照片藏在棉袄夹层里,怕被人搜走。没人提这31年有多苦,可看老大手上的老茧,看老三眼角的细纹,就知道每个人都熬了不少难。
现在咱说起吴石股票市场配资,都称他是英雄,可没几个人知道,英雄的家里人,就为了这“英雄”俩字,等了31年才团圆。那相拥而泣的画面,哪儿是一句“终于见面了”能说清的?那是一个母亲对丈夫的念想,是四个孩子对父亲的遗憾,更是整整一代人被时代隔开的亲情。要是吴石能看着这一幕,会不会也红了眼眶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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